[短篇] 『翻译』Sometimes it's okay by kiden

Truth hurts.
Christmas in July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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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授权』
Thank you! :D
And sure, translate away!

Sometimes it's okay

01

“他什么时候会到呢，dad？”

“很快，”Brian第五次，或者说第五百次，回答他。“耐心点。”

“你刚刚也是说‘很快’，但还是过了很久还没来。”Gus坐在窗口边，用手指在雾气覆盖的玻璃上画圣诞树和圣诞礼物。

“才过了五分钟。”

他叹了一口气，说，“感觉就像永远那么久。”

他又问：“Justin回来你高兴吗？”

小孩子都是这样，他们不明白一些很简单的东西其实有如千斤重。就好像几个很简单的词可以带来的重量，和压在心上的痛。Brian抱起Gus，把他放在肩膀上。他说他当然感到高兴。

Gus的手紧紧抓住Brian的手臂，紧得让他的手指节有点发白。“我也是。你会有时想他吗？”

Brian回答他，“我一直想着他，每一天每一秒——我想他。就好像我一直想着你一样。”

Gus从Brian的肩上滑下来，滑到他的怀抱中。Brian把他放下。Gus抬起头，用他那双棕色的大眼睛看着他，“那样子想我们…会心痛吗？”

02.

Gus笑了。

车轮下辗着雪花嘎扎嘎扎的声音，前门打开的时候嗖嗖地溜进来的冷风，还有跺靴子上的雪而发出的噔噔噔的声响。Gus从沙发上跳下来，跑到门口。Justin站在那里，呼唤着他们，准备把一件又一件衣服脱下来。

“Justin！”他笑着冲过去，抱住他的腰。他还是个小孩，不懂得屋外的融雪会打湿衣服，也不知道刚回来的Justin需要喘口气。

Justin把他捞起来（即使他比Gus大的多，但他也不会去在意湿衣服或什么的），“圣诞快乐，Gus。”

Gus开始连珠炮似的一样告诉他学校的事情，老师教他们画手指画，还有Jenny很调皮不过有时还好，因为他喜欢他自己比她大，可以帮她做一些她自已单独无法做的事。Justin笑着，他轻轻地颤动着，透过他的外套还有Gus的毛衣，Gus感觉到心的跳动——就好像他爸爸笑的时候，Gus也会笑。

Justin放下他，脱去外套和鞋子，把它们放在门边的角落。他问：“你爸爸呢？”

Gus抿着唇，想了一下然后说，“我刚才见到他的时候，他在厨房。他在做热巧克力。或者咖啡。不过我希望是热巧克力。”

Justin把袜子也脱下来——因为它们都湿了，然后放在靴子里。他说，“嗯，我们去看看。如果是咖啡，那我们就来做热巧克力吧。”

Gus笑着点头。他觉得这会是最棒的圣诞节。

03

厨房里。Brian正坐在吧台旁边看书——他的眼镜稍稍从鼻梁上滑了下来。他用手推了一下，不时眨着眼睛。

Gus说，“Dad，hello，Justin回来了。难道你听不到吗？”

Justin咧嘴笑着，轻拍Brian的头，“它们没有让你变老。你看上去还是很棒，真的。”

Brian摘下眼镜放在吧台上，把书合上。“欢迎回来。”

“我们快点拆礼物吧。现在就去。”

04

在圣诞节Gus最不喜欢的一样东西就是，有个默示的规矩要你必须等所有的人到齐了才可以拆礼物。然后，每次grandma Debbie的镜头对准他的时候，他又必须停下来亮出笑容，而且Gus印象里grandma从来都没有把任何照片晒出来。甚至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部摄像机是正常工作的。反正他不喜欢照片。他只是想拆礼物。

他的礼物很快就被宣布为是他收到的最好的，即使grandma Debbie已经买了其中的一些给他。所以他说他会把它们留在爸爸这里，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可以用。Gus的决定让grandma笑得特别开心，抱他抱得特别紧。不过他不介意，因为有时想起她有多爱他时总是让人高兴。

当grandma终于放手让他走开时，他走到爸爸和Justin坐着的沙发，挤进他们中间。他把头靠在爸爸的肩上，说着谢谢他的礼物，但他担心回家的时候他无法把它们全部带上飞机。Brian大笑着（Gus也笑了，因为他贴着爸爸感觉到他笑时的咕哝），“well，除了在飞机上，也许其他地方它们也可以派上用场的。”

“希望是这样。”Gus回答。听着爸爸扑扑的心跳声，慢慢入睡。

05

“快起来，sonny boy。如果你错过了甜品的话，你会非常后悔的。”

Emmett做的甜点是Gus吃过最好吃的，当他这样告诉Emmett时，Emmett说，“这是你Uncle Vic的食谱。宝贝，真希望你可以多认识他。他一定会非常疼你。”

Gus说他知道，grandma一直这样告诉他。他回答，“我知道当我还是个baby的时候，他去世了。所以谨慎真的很重要，Uncle Em，如果你死了，你永远不知道你以后会遇到什么人了，因为你再也不能遇到他。”

Emmett给了Gus另外一块大蛋糕，亲他的额头然后说，“你说的对，亲爱的，很对。”

然后Gus想可能他的Uncle Emmett在哭，但没有说出来。

06.

Gus不喜欢他爸爸和Justin吵架。这要比在家里他的妈妈们吵架要糟糕。他想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声音更加低沉。他不知道。

Brian好像在喊着，“well，什么时候，Justin？你什么时候会知道呢？”

然后Justin说，“你以为我不清楚吗，Brian？Fuck，我当然知道。”

但很快一切就变得模糊杂乱。Debbie走过来堵住Gus的耳朵，把他领到另外一个房间。其他人都在那里，他们把门关上，这样就不会再听到他们争吵。她说，“早知道这始终要发生。但为什么是在他妈的圣诞节？Christ。”

Gus把耳朵贴到门上，闭上眼睛努力去听他们在说什么。他只听到一些零碎的词，‘谅解’（他认识这个词，因为妈妈们曾经这样教他和Jenny）还有‘爱’（这个他也懂，因为他的生活被这样东西填塞得慢慢的，有时他想这实在太多了，多得可能某天会让世界崩溃）

07.

所有人都走了以后，蛋糕吃完礼物拆完Hunter和Gus在后院砌好雪人以后，上床睡觉的时间到了。

Brian帮他盖好被子，吻着他的前额和他说晚安告诉Gus很抱歉让他见到他们吵架，但不要忘记他还是爱他，好吗sonny boy？

Gus说，“我知道你爱我，我不会忘记的，dad。我也爱你。”

Justin也站在那里，他的手温柔地绕着Brian的腰，手指扣在Brian的皮带环上。他说，“晚安，Gus。”

而Gus觉得很奇怪为什么Justin不告诉他他有多爱他，所以他在床上站起来，伸手要抱Justin，并先告诉他：“我爱你。就像我爱爸爸那样。”

他放开Justin后，往后退一步，“现在轮到你说了。”

Gus觉得Justin脸上的笑容和爸爸送他去机场时的对着他笑的那个一样。然后Justin说，“我爱你，Gus。从这里……”他把手按在Gus的胸口，“……一直到月球。我这样爱着你。”

然后Gus想，那就够了。

08.

Gus的手紧紧地抓住Brian的手臂，紧得让他的指节都有点发白了。他说，“你会有时想他吗？”

Brian说，“我一直想他，每一天每一秒——我都想着。就像我一直想着你一样。”

Gus从Brian的肩上滑下来，滑到他的怀抱中。Brian把他放下。Gus抬起头，用他那双棕色的大眼睛看着他，“那样子想我们…有时会不会心痛呢？”

Brian弯下身，这样他就和Gus一样高。他说，“一直都会痛。不过有时，痛也没有关系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“嗯，”Brian说。“当你知道你最爱的人过得开心的话，就没有关系了。即使他们在离你很远的地方。”

“我知道你在加拿大和妈妈们、Jenny一起，过得很好，很多人疼你，即使你不能在我身边——即使会很想你但也没有关系。Justin也是一样，尽管我想他一直都在我身边，而他在New York过得开心，这个才是更重要的。”

Brian直起身。Gus说，“他总是说他有天会回来。你会永远等他吗？”

走到厨房，Brian握着Gus的双手。他抱起Gus，在空中摆舞着。他回答，“永远。”

“永远永远一直到永远之后也是吗？”Gus咯咯地笑。

“一直到永远之后，sonny boy。”

~Fin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