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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oly night。。。
12月清冷的空气中洋溢着圣诞的欢悦,昨天开始的一场大雪,像天使的羽毛包裹了纽约这颗大苹果。
“先生,雪太大,我的车过不去了,还有两个街区。。。”
出租车司机无奈地对我说。
“还有两个街区。。好吧,就在这里。”
我付了钱,抱着大捧的红玫瑰,下了车。
雪很大,整个街区染成了白色,两旁的建筑物透出点点灯光,有如圣诞树上的饰物。
XX街XX号。
到了,他的家。
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,前些天,我看过这所公寓。
虽然住在纽约有些年头,但是这个区还是很少来,为了保险起见,我预先按地址找了过来,
我的汇款单收款人栏中记着的地址。
贾斯廷・泰勒,我的新客户,他邀我共度圣诞之夜,在他家里。
他是gay,我知道,因为我也是,我们同在一个gay bar里喝酒,相遇,就这么简单。
自从尼克离开,我放弃了所有与人深度交往的机会,那些身材姣好的年轻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。
他也一样。
但也许有些不同。
我拎着花束和香槟,上了那座楼。
没有电梯,楼内的灯光有些灰暗。
这不是个很好的居住环境,但是对于刚来纽约不久的年轻人来说,已经不错了。
我按门铃,他没有马上来开门,正当我按下第五次后要离开的时候,他面带歉意地来开了门。
“圣诞快乐。”
我送上玫瑰和香槟。
“圣诞快乐,谢谢。”
他愣了一下,微笑着接了过去,让我进了门。
房间比想象中要宽敞,也许是因为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显得房间里空阔了些。
中央的灯具下倒吊着一棵小小的圣诞树,上边的玻璃坠子在灯光映照下闪着五彩的光。
房间一角是一幅巨大的未完成的油画,上面蒙着白色的画布,从掀开的一角可以看见画布上的茶色,不知那将是幅什么样的作品,会被哪个聪明人收藏。
房间的另一边是个小小的餐厅,温暖的杏黄色的小吊灯下,餐桌已经布置好了,还飘来淡淡的烤鸡的味道。
他的确与其他人不同。
我们坐在餐桌两侧,边品尝他做的烤鸡,边聊着些轻松的话题。
我们没有谈画廊的事,也没有谈画展的事,只是聊些无关紧要的小笑料,gay bar里的无聊八卦。
我们有些生硬地笑着,维持着和谐的气氛。
也许他也在跟我想着同样的事情,晚餐后那些甜蜜的事情。
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。
“hi,圣诞快乐,黛比。。。
苹果收到了。。。
一切都好。。。”
“不好意思,让你久等了。”他一脸春风地回到餐桌前。
我们继续那些无聊话题,但是之后一个小时里,我们的晚餐至少被3个以上的电话打断。
他开始有些心绪不宁,我看得出来。
晚餐结束后,我们没有如我所愿马上进入正题,而是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圣诞节目,继续闲聊,我在等待着切入正题的时机,我想让我的圣诞之夜完美无比。
他心不在焉地应对着我的话语,时不时用眼角扫扫电话像在等待什么,圣诞问候接二连三,可是那个重要的电话迟迟未至。
为了快些进入状态,我开始在话题里加入了情色的调料,他却闪烁其词,巧妙地回避着。
11点我兴致全无,借故要走。
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无聊的圣诞节了。
“等一下,罗恩,等一下,给我一分钟。”
好的,我给你一分钟。
我并不期待什么。
但是,我给他这一分钟。
他飞快地走到电话前,按下了一个号码,但当一声回音响起,他放下了电话。
他转过身,看着我,仿佛用眼睛对我说:
“为什么我们不做点什么,让这个夜晚。。。。”
我用热吻封住了下面的话语,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the war is over,
a new one just began。。。”
我并不知道,我的新生也将从那一刻开始了
[ Last edited by monte on 2005-12-25 at 23:45 ]
[ 本帖最后由 降 于 2007-7-31 13:31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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